真的懷疑莫清除了擁有出色的靈術以外還有黑科技，當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這制藥廠內部的時候，沈寒滿眼的崇拜，星星都要溢滿了，傻兮兮的笑著。

怎麽找，找什麽？沈寒無聲的口型詢問著。

這個時候，莫清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和火柴盒一般，裏面的東西，好像是一些凝固的血，這是要做什麽？

接著，讓沈寒嫉妒的一幕出現了——他周身匯聚了細細的淡藍色的靈，組成一個類似指南針一樣的小表盤，小盒子裏面的凝血瞬間被融化變成暗紅色的指針，接著就嵌合在了表盤中，那指針此刻就像指南針一樣不斷擺動著。

好神奇！沈寒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莫清做法。

“這是什麽？”

“血蹤術，利用人的血可以在一當範圍內進行追蹤。”

“它指向哪，是不是就代表那個人在哪？”

古時候流傳下來的靈術，怎麽會有這麽實用的功能啊！簡直太厲害了。

“不一定，它只能指向目標人物最近出現的地點。”

“現在反應怎樣 ？是不是就像信號一樣分強弱？”

“可以這麽說，現在感應不算強，可是可以沿著它的方向找。”

簡直了，比警犬啊衛星還牛啊，就算人不在，也能找到最近出現過的地方，神奇而強大的靈術，真是令人神往！

最終，指針在一個地方左右搖晃著，暗紅色的尖端隱隱發亮，躲避過了耳目，他們現在處在一個比較角落的地方。

“這裏？”沈寒可不認為這裏可以藏住人，趙祁淵最後是在這裏失蹤的嗎？

莫清又等待了一分鐘，最終指針指向這個方向不在轉動，確定沒有人，他們進來一個廠房，說大不大，可是絕對不是生產車間。

裏面還是比較空曠的，有幾臺笨重而巨大的老夥計擺著，一看就是被淘汰下來的老古董了，但是丟掉又可惜，大概想找個合適的買家低價賣出，也算節約成本了。

“他真的來了這裏了嗎？”

這下不僅沈寒懷疑，莫清也有點猶豫了，因為這個地方除了堆放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用途。更何況因為只是放著舊機器，連巡邏的人都少得可憐。

兩人又看了一次表盤，發現指針還是老樣子，無聲的申訴著自己的主人就是在這裏一樣。

“你的靈術，會不會失靈啊？”沈寒很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莫清眼睛抽了抽，他不懷疑自己的靈術出錯，他堅持說：“這裏一定有古怪。”

好吧，既然莫清堅持，那，就再找找。

視線從高高的天花板，接著又順著逆著饒了這些老功臣們各一圈，最後一路往下就差沒看地板會不會被野草頂起來了，除了有些臟看得出這裏真的沒有上心以外，還是一無所獲。

沈寒想看又不敢看的，時不時偷偷瞄一瞄莫清，就期望他能突然有什麽重大發現。

不過，看來有時候天人也和凡人一個水平。

沈寒踢了踢腳下的灰，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好粗啊，她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好像掉下來好多鐵銹。

難怪鞋子搓起來沙沙的。

等等，鐵屑鐵銹，能自己掉下來這麽多嗎？沈寒又把目光放回到這些機器身上，乍一看是沒問題的，可是——“師兄，你發沒發現這裏的鐵銹掉得特別多。”

莫清擰了擰眉毛也順著沈寒的目光看下去，有幾個地方，鐵銹特別集中一些，但是按照常理，這些機器機身上的銹跡分布均勻，沒道理掉落下的東西會分布不均。

看來，要有發現了。

莫清叫沈寒讓開，迅速而巧妙的拆卸了一部分，裏面有些地方居然是是空的！

電光火石之間 ，有一些事情瞬間就通暢了。

兩人同時對視一樣，都發現了目光中的了然！

“他們把設備拆分來放在了舊機器裏，所以在調查的時候，除了發現一些違禁藥品，並沒有更多證據指明這個廠家有生產過的跡象。”

也許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以來不及轉移，他們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藏了起來，而起老古董們沒什麽人保養，誰閑著沒事去啟動它們，真是再好不過的掩護了。

風聲一過，他們一定想辦法把東西運出去，這就更好辦了。很多在工廠打工的人都知道有些貪圖小便宜的人會倒賣一些工廠材料賺點外快，只要找些個經常幹這些事的人，就能很順利的把東西運走，只要不過分，熟悉的人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了。

“所以，我們只要找到最近倒賣的人，說不定就能順勢找到背後的那波人了？對不對。”

終於找到了有用的線索，接下來他們很順利的從倒賣人的口中得到了交易人的信息，這些人事情敗露了，老實得不得了。

“這些，交給警察處理？”

“你來說嗎？”莫清挑眉問。

“呃，可是他們會不會也被那個啊？”要是背後的人狠一點，說不定會連這些人一起解決，不過讓自己去和警方說怎麽說，自己牽涉其中，現在還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呢。

可是，這些人雖然做些偷雞摸狗損害集體利益的事，可是情節也不是特別嚴重啊，要是就因為這一次事送了命，代價也太大了。

但看莫清沒有任何情緒的臉，沈寒突然有一個猜想，他是不是要利用這些人，說好聽了是拋磚引玉，這樣，他們出事也許警方就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原委了？

代價是人的命，太大了。

沈寒的情緒一下低落下來，她只想救出趙祁淵，可是絕對不想因為這件事兒連累更多人。

嘴巴張了張，不知怎麽開口。

“看他們造化了。”莫清顯然已經知道沈寒想說什麽，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你的話。

回來以後，王佑民撐著衰老的身體問他們情況，他是真的衰老得太厲害了，淩晨一點，他覺得這樣撐著已經成了一種煎熬。

沈寒在窗前看著那輛白色的車緩緩的和夜融為一體，走了。可是，她再一次有了這種感覺，有時候，他們兩個人即使只是目光的短暫交接，就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可是，每當她決覺得自己距離他很近時，他動用了不屬於平凡世界的力量，那種差距又立馬顯現，這是天生的，帶著一個異世一般的隔閡。

如果，自己也能擁有這種力量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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